大连外国语学院学报年第期易经两种英译的比较

大连外国语学院学报年第期易经两种英译的比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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套外语与外语教学 大连外国语学院学报 年第 期 总第 期 易经 两种英译 的比较 长沙水 电师范学院 李贻荫 王平 易学 近年已成为 世 界热 门科学之一 也许是一种巧合 一般中国人认为吉祥的 数字 和 都跟易经的数理哲学有一 定联 系 外国人重视易经也有将近四百年 的历 史 首先译介的要推法 国传教士金 尼阁 一 他于 明万 历年三十八年 来我国传教 译 易 为拉 丁文 于 年在杭州刊印 这 可能是 易经最早的外文译本 易经早期英译本要推利雅 阁 的 最有影响 这位敢译四 书五 经 的大 翻译家 得到中文助手王韬的 帮助 不 少 译本的主 要缺点是不顺 可读 性差 但一直到 现在仍受到 西方易学家与 翻译家的重视 本文要探讨的是另外两个英译本 一 个 是 西方公 认 的最佳 译 由 卫礼 贤 译成德文 再 由贝恩斯 转成英文的 王 以下简称 译本 另一个易经的最新英译本 的 易 经金钱卦 以下 简称 译本 本文所据都是英国 出版的 前者为 年第三版 年印 刷 后者为 年的再版 由于两书 影响很 大 著名的企鹅 出版社 都有代售 在比较两译之前必 须说明的是 一般 说后译应该优于前译 因为可以借鉴 可 以引用 译本引用利雅阁译不 少 译本引用 译本也多 这里所说 的 比较 主要是指两译的特点 而 不着 重 于优点 厂 译本的四大特点 一 德 译 本 的渊 源甚远 早在 世 纪 德国数学家莱布尼 茨 就提出了他 认为是和 先 夭八卦 相吻合的二进位制 因为传教士白晋 助 曾 寄他 伏羲六十四卦次序 图 和 六十四 卦方位图 根据莱布尼茨为了表达他对中 国古老文明的敬仰心情 曾给清康熙皇帝 写 了封信 并附他的著作转中国学者参考 不料康熙御批 夭 下之 事 何必师事夷人 这一学术交流就夭折了 卫礼贤的德译本之所以突出 还得力 于清代大儒劳乃宣 曾任 京师大学堂总监 劳对四书五经的钻研比 王韬又深 了一 层 从译文中可以略窥一二 第十卦为履卦 一般译 履 为 是不错的 但 履 的 另一含意是实 行 履行 行 为举止 德译 兼而 有 之 贝 恩斯 英译 加 注 易经金钱卦 由本文作者译成中文 三环出版社接受出版 见 读书 年第 期 易学在西方 一 文 译本 脚注 易经 中常见的 词语 利 贞 利 是 使 有利 于 的意 思 贞 可作 占 卜 解 也 可 作 坚 贞 不 二 解 德译 利 为 英译转 成 为 了避 免过 多 的 重复 有时 改译 整 个 词 组 译 是符 合原意 的 最近国内有 些 易 经的 今 译本 把 履 误为 鞋 子 把 贞 译 成 占 卜 而 不译 坚 贞 坚持 都不如 译本 从这两个例子 可以看 出 卫礼贤如 果没 有 劳乃宣的帮助 很难 得 到这么深透 的 理解 无 怪 中 有 这 样一句 指 卫礼贤 引 者 一 卜 一 从 同步性 看 构 成 一幅 同样有意 义的景象 比如 A B C l D 等在同一时间 同 一地 点是 怎样 发生的 首 先 A 和B 的物理活动 可 以跟C 和 D 的心理活动是 同 一的 其次 A B C D 等都是某一瞬间客观情况中 的一 个组 成部 分 而 易经 6 4 卦 就 是解释 6 4种 典型情况的一种 工 具 由于C G 昌F o r w 司 这篇前言是瑞士著名心理 学家 c G J t i ng 写的 详后 这张数理图出自 西安半坡 西安半坡文物馆编 19吕2 l 第版 见 W B译本 详见拙作E 吸 5 t Y l 一 百 lg M It eni奋 一ti s 一文 读了卫礼贤的德文易经 笃信易经的 哲理是真理 他用易经 卜了几个卦 一是他该不该把易经介绍到西方 他 占得了第 5 0卦 鼎卦 其 九二 说 T IN G 鼎 M y are B u tt h e y eanno t h ar mm e G oo df or t une 易 原 文 鼎有实 我仇有疾 不 我能吉 C G J un g 认为 food 包括精神食粮 对于易经这样 的巨著 不免有人嫉妒而去 剿窃或者损坏 这是徒劳无功的 吉 九 三 接着说 文长从略 这几个卦 都暗示 他应该推广 易经 三 体现了学术著作 的科学性 W B译本上百万字 附录和索引之 外 由 4 部分组成 第三版序 由卫礼 贤的 儿子H 执笔 C G J un g 的前 言 贝恩斯的英文转译专注 卫礼贤的原 序 卫礼贤 对易 经所作的 前言和份量最重 易经 6 4 卦的正文 也就是全书 核 心 资料 T he m 包括 说 卦 及 大传 通称的 十翼 等 解说 T he com m 按照 6 4卦的顺序对每卦 加以解释 如 互体 每卦二交 三交 四交所组成的一个新的 卦作为 内卦 再以三交 四艾 五 交所组 成 的一个新的卦作 为外卦 内外两 卦互 体 交感 演卦 等 总之 卫礼贤为 了使西方人看懂 易经 不单纯看成是一本 卦书 而且是一本学 术著作 作了很大的努力 加上图片 河 图 洛书 先 天图等 表解 卦卦性表 由八卦速 查 6 4卦表等 索引 如Shen 神 作 解 在295页一索即得 等 等 体现 了全书 不单纯是 照译 而是有 组织 有 系统 科学地再现整个易经系统 汉代以后主 要 易学成果也纳入进去 四 以履 卦为例说明译法举要 履 lo L石 C ondu et 一 I E NTl工 EC R E A T IV E 一 一 H E A V E NI e j ow LAKE 见 W B译本第4 4 页 上卦为乾 下卦为兑 乾和 兑的卦性 作一概括说明 THE J I J DG M ENT T rea d n g u p on t h e t a il o f t h e t ig er I t d oesno L 匕 r n a n S u e e e s s 履虎尾 不侄 人 亨 履 N in ea tt h e b e g i x ln ing m eans Sir np l eeon d uet P ro g ress wi t h ou t bl a ne 初九 素履 往 无咎 初 九 是 指 自下而上的 第一 交 九 代表阳交 六 代表阴 交 这段原 文有的今译者误为 穿着素色的鞋子去 没有害处 显 然是错误的 辞海 19 79 年版 缩印本一编者 第 1222 页注 素 履 平凡朴质的 言行举 止 与 w B译 本完全吻 合 住 无咎 在D a L i u 译本 里是C No blam e 与 W B译本相 比较 就不 如后者的简洁 因为经文要 有经文的风格和笔调 0 N i net h e fif t h p l aee m eans R eso t一tee oxl d t 一e t w B 译本 p xxv i i 原文的标 点是参改译文 因为古籍的释义可以有较大的差异 40 九五 失履 贞历 此交的解释争议较多 又是较重要的 故译文前加 夹 g u oi 也是第 43 卦 的卦名 释为 夹也 刚决柔也 根据这 一解释 W B 译本是可信的 而且非常简 练 国内有些译本把 央履 误为 鞋子 破了 可以说是双重错误 贞 历 的 贞 前已解释 历 在这里是作 兢兢 业业 解 与 九四 的 履虎尾 塑 塑 也是连贯一致的 履卦 的 W B译 本共 4 页 这里只能举例说明 D a L i u 译 本有与此相反者 详后 D a L i u 译本的四大特点 一 取 长 补短 适应时势 由于W B译本相当完备 近半个世 纪以来还没有英文本能超过 它 但是 Da L i u 敢于取其所长 有的地方引用 利雅阁 的 如第二版序中 至 诚之道 可以前知 一 一段 出 自 中庸 有的地方引 用W B译本 如 乾 以易知 坤以简能 一段 出自 大传 第一版序中 还指出 序及 的易经引 自贝 恩斯的英文本 书尾附录及 6 4 卦八宫图亦 然 书 中其他部分的易经都是我 自己译 的 翻译易经是一件极难的事 这里只举 阴 阳 为例 因为阴阳学说 是八卦的核心 也就是 6 4卦核心的核心 W B 译本在其中用了好几百 字解释 ale m ale as Y e l ou d y t h e o ve re as t an dYANG 1 5so m e t hi n g s h oneu p on or b r igh t 根据这一 解释 有些英英词典注Y A N G为t h e sun t h e m a l e t h e b r i g h t YIN 为 t h e f e m a l e t h e d ar k 有的英文读者不 解 认为女性应该是白哲的 b right 男 性才是黑 黝的 d ark 这是从一般的肤色 来看 事实上阴阳学说源于 道 其后引 申的意义 可以指一 切相反相成的事物或概 念 用少数英文字想把它解释清楚是不可 能的 象这样的地方 D a L i u 不花多少笔 墨可以理解 因为他有 他的特色 二 从实际出发说明古代占 卜史 从成书的时代背景看 德文本是 1923 年于北京 见卫礼贤初版序 英文是 1949 年译 1951 年初版于英国的伦敦和恒利 D a L i u 译本初版序于纽约市 19 7 5 年才在 英国 出版 如果说卫礼贤译成德文的目的 是想把易经作为学术著作介绍给西方 贝 恩斯为了忠实 于译 没有离开这个 大方 向 D a L i u 译本则不然 染上了一些资本 主义商品经济的特性 多 销 书的份量 较 W B译本少 了约 一半 压缩了纯理 论 的阐述 但是 重要问题D a L i u 仍表达了 自己的看法 例如他认为易经产生的过 程 是殷商的渔猎社会用 甲骨占卜 形象为 主 进入 周代的农牧社会才有可能用笔草 占卜 象数为主 而伏羲画八卦是其滥 降 周公 孔子以及其后的学者不过是加 以发展和完善 在以商品为中心的社会里 易经可以 输入 电子计算机做算命的工具 发财的来 源 D a L i u 面 对这一挑战 对于占 卜 史提 出了他个人的看法 按照易 经传统 用4 9 根髻草卜卦先要焚香祷告 然后每交 三 变 手续繁锁 又费时间 到 了战国时代 D a L i 译本 p x 脚注及引文 同上书 口 p x ii i脚注 W B译本 p Lu及p L v i 开始大量使用铜器 加 之征战频繁 人们 的生活开始变得紧张忙碌 才出现鬼谷子 用铜钱代替患草占 卜 汉代易学家京房 其 通 变 说影响到金钱卦的发展 使占卜 的 程序更加简化 产生了诸葛亮骑马卜卦的 民间故事 到 了明初 数 理哲学家邵 1011 x o 7 s 创 梅花易 不再使用 任何卜具而只结合问卦的时间 地点 人 物 环境 一 利用易经卜 卦 D a L i u 说 根据自己经验 梅 花易 灵验异常 三 D a L i u 译介的金钱卦 他认为金钱卦 的正 确始源难以查出 但唐代诗人于鹊的 江南曲 有名句 众 中不敢分明语 暗掷金钱卜远人 说明当 时已有人 卜 金钱卦 用钱数也各异 有的 人用 六枚卜 有的人用三枚 先举 3 例 Cage 10 Lu T T birds ghted to eape Th e y h ave t h e i r f ree d o m an dh a P Py S u dd en l y t h e y ean fl yt o t h e h ea Vel lS Th es k y1 5 t h e l i m i t THE J UDG M ENT 略 口0晒 O 晒 1 9 4 9 文 次 D a L i u 说 金钱 卦以前盛行于 民间 年以前的 老黄历 上有时还刊有卦 本文作者迄未找到原文 只好试译如 2 2 鸟脱樊笼 10履 鸟脱樊笼 乐陶陶 从 此快乐又逍遥 霎时飞入云霄里 辽阔天空无限高 断日 一 略 从此 例 可以看出 易经中 履 是第 1 0卦 在金钱卦中却是第 2 2卦 如果不通 古汉语 易经原文是难懂的 金 钱卦不然 通俗易懂 占卜 简便 是其易于流行的原 因 也是D a L i u 乐于译介的原因 四 仍以 履 为例 说 明D a L i u 译本 前面已提到D a L i u 译本打上了商品 的烙印 不 免离易经远些 提出个人看法 多些 在履卦题解之后有这样一段涉及蒋 介石与杨虎城的文字 藉以说明他用 易经 卜卦的灵 验性 不妨照录如次 O n deeem ber12 1936 G e nera li ss i m o Ch i an g K a i 一s 卜e卜 w as ake n Priso i ier by his ow ge n e rals in shi 一a n Ch i na Th eeoun t r y w ass h oe k e d P eo P l eeon su l te d t h e 1 C hi n g t o f in d ou t wh a t w ou l d h a pp en an d t h is h exa g ra m a pp eare d w it h t h e m ov i n g li ne i n t h e f our t h P os iti on I a d v i se d t h a tt h ere w d t o w orr y t h a t G enera l C h i an gw ou l db ere l ease d Th e f our t hl i nesa y s H este P son t h e tai l o f th e tig er C aut io nan df e ar f u l ness G oo df o rtune in t h een d T w o w ee k s l a t er on Ch r i s t m as d a y G enera lCh i an g w asse t f reean dh ere t z rne d t o N an k i n g C ur i ous l y enou g h t h ena m eo f oneo f t h e re b e l li n gg enera l s w as Y an g H u Ch en g H u m eans t ig er C h e ng m e an s e it y 1it er a l ly t h ena m e m eans t i g ere it y 初九 素履 往 无咎 的译法与 W B 译本大体相似 但是在英译之后也有一 小段个人看法 用 小体字印刷以区别 于易 经原文 梅花 易教 举要 由本文作者英译 书名为P lum B N ur nero一og y 42 h e w il l h avea g oo d e h anee f or p r o m o tio n I f t h es t u d en t reee iv es g oo d t ra i n i n g h e wi l lb esuee ess f u l 他的个人看法是 人 们能 预期达到 目 的 在进展中发财 受雇聘的人 如尽责任 又大大方方 可望提升 学 生受到好教育 就会成功 从以上两例可以看出 D a L i u 写 书的 目的与卫礼贤 乃 至 贝恩斯 有所不同 全 书的组成与翻译必有所异 但是 有些译 法有他自己的特色 试以 九五 夹履 贞 厉 为例加以说明 a anner 央履 译法与 w B译本基本上 一 贞厉 则相反 把 厉 译成 危 尸 也有道理 因为易经的注解有好几十 各有各的看法 很难一致 致险种 最后 不妨以 乾 释义 之多 说明 易经是多么的难译 乾 健也 乾为首 乾 为天 为嚼为君 为父 为玉 为金 为 寒 为冰 为大赤 为良马 为老马 为 痔马 为驳马 为 木果 责任校对 张红镐 上接第1 3 页 的 即有 聪 敏 知道 的意 思 又有 尝 的意 思 这里 味觉的意思 显 然有仅跟知觉或一般经历有联系 而且跟 头脑中的经历有联系 法语动词s av o ir 来 自 只有 知道 的意 思 但是名词 来自拉丁语名 词 sapor 及 的意 思是 味道 然而 嗅觉 和味觉的目标领域不是 知道 这一智力领域 嗅觉 不带有多少抽 象意 义或思维方面的意义 尽管英语中用 臭气来表示坏人或令人讨厌的性格 H e e a r Th at id e ast ink s 而动作动 词 sm e l l 可能表示 发 现 了这 种特点 I s m e l l s o m et hi n g fish y a b ou tth is d e a l 不过 味觉似乎都是跟个人精神世界中的 爱好和厌恶联系起来的 拉丁语 的 gu st is 和法语的goQ t跟英语的 tas te 一样 既可 以表示 对食物的爱好 也可以表示对服装 和艺术的爱好 最后 触觉 不仅跟 总的知觉联系起来 而且跟情感紧密相连 因此 虽然在许多 印欧语言中有表示 情感 的专 门词语 在 各种语言里 通常至 少有一个 基本 的 情 感 词来 自身体的触 觉 因此 拉丁语的 sen t ire既表示身体的触觉 又表示 精神世 界的感觉 希腊语中的p巨s c h 在发展 出双 重意义以前仅指身体状态 尔特语和日 耳 曼语言也在这两个 领域中表现出同形异 义现 象 英语中的fe e I 及其德语同源词 威尔士语中 的t e im l o 古 爱尔兰 语中的 和m thu g u d 都是 既表示身体又 表示 头脑 从一 个领 域转移到 另一个领域 的一个有趣例子是希腊词 aisth e ima 来自 觉 察 它在古希腊语 中的 意 义是 觉察的对象 从而得 出英语词 aest het i 在现代希腊语中的意 义是 感 觉 感情 介 本文摘译 自EveE s 所著的 Fl o m E t 卿l 第2章 剑桥大学出版社1990年出版 43